國曆一月五日,乙酉年十二月初六,宜祭祀求醫治病

已經過了快半年的復健生活。一開始,先是手轉圈時、右肩關節的喀拉聲,接著是彎手肘時偶爾一陣劇痛,後來是日常生活作息受到影響:比方洗碗時、右肩不自主抬高,無法做扭轉或甩手的動作。

說嚴重其實也還好,它比較像是老人的慢性病—就是跟著你生活著,二十四小時。情況好的時候,它幾乎不來干擾你,就乖乖地躲在關節的某處(我的想像)。狀況差時,它便招來沮喪和絕望相隨。至於哪時好哪時壞,完全沒有規則可循。認真復健未必有正面回報,有時莫名其妙病情又好轉。「善有善報」這句話,在我與它的搏鬥過程中完全不成立。

講半天,為什麼一直用「它」?我也不想,只因「它」妾身未明,我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。同事A介紹的中醫說我是缺「膠質」,讓他針一針灸就好。結果,手沒好,倒是用缺膠質的理由啃了許多愛吃的雞爪。然後同事B又介紹「名國術師」,說是扭到。只是後來因為我像好學的學生不斷發問質疑他、他乾脆翻臉不幫我看了。還有一度、我找上某前部長的女婿,以為達官貴人可以掛些保證、後來發覺不過是神棍一個。接著先前的那位同事A因為過意不去,又找我一起看她的復健醫師。他解釋的清楚、我卻聽得模糊,大體上,我應該是肌腱發炎吧。另一位包打聽同學則是幫我問到「圈內人」很捧場的阿龐師,他說了一個對我來說有如火星語彙的專有名詞「肩關脣」(瞧,我連怎麼寫都不知道...)。從此就展開我每天西醫復健、一週一次民俗療法(阿龐師)的生活。

經過半年,在一個令人沮喪的寒流來襲下午,苦於復健進度一直在原地踏步,我再度踏上求醫之旅。在復健科當醫師的同學推薦我台大的王亭貴。說真的,本人絕無踢館意圖,只是他也被我的毛病考倒了。超音波檢查無效後,他幫我排定今天作MRI。

沒錯,MRI就是核磁共振。就是電視上經常出現,病人躺在床上、被送進一個管狀的機器。很有太空感。美國影集「 House」描寫得比較恐怖,各種罹患怪病、幽閉恐懼症的病人一進去開始出現幻覺幻聽、然後抓狂喊叫,接著醫師衝進來,一筒老大的鎮定劑打下去…

存著對MRI各種幻想(畢竟我也沒做過),這天我依約來到台大報到。…(to be continued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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