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個管弦樂團不會帶來和平」,巴倫波因這麼說。

從一開始,巴倫波因就很清楚,和平從來只是想像,只有了解,才有近乎和平的可能。而他選擇音樂作為手段,因為那是他唯一、也最熟悉的語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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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到了年底影展季節,今年看了一些、也翻了一些片,除了「告白」,能讓我「心抽一下」的電影並不多;比較喜歡的幾乎都是紀錄片,像是「薩伊德的和平狂想曲」、「下一站,美國」、「我為琴狂」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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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薩伊德的和平狂想曲」的故事從一九九九年開始,一個以色列猶太音樂家(巴倫波因),一個是巴勒斯坦學者(薩伊德),兩人找來以巴傑出的年輕樂手,共同組了「東西會議廳管弦樂團」,他們最終的希望,是回到自己的故鄉中東演出。

這場在拉馬拉(巴勒斯坦西岸城市,也是當年巴勒斯坦自治政府主席阿拉法特被圍城的地點)的音樂會,讓大家等了六年,薩伊德竟沒能親眼目睹,就在2003年過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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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間的障礙不是沒有。特別是對向來只會用音樂發聲的音樂家來說,政治是太複雜的東西。片中有一場巴倫波因在以色列受獎的演說,他引用以色列獨立宣言,批評以色列藉著興建屯墾區侵佔巴勒斯坦領土的行為,結果當場和以國教育部長槓上。而樂團的樂手,一開始也避免碰觸以巴這塊最敏感的話題。一名小提琴手甚至在訪問時拂袖而去。

在阿根廷出生的巴倫波因,決定親自走一趟拉馬拉。他才知道,巴勒斯坦人每天要花八、九個小時,無數次搜身,才能走完以前只要十幾分鐘的路程,那種寄人籬下的痛苦。(因為以色列在每個重要路口設置崗哨,以防止所謂的恐怖攻擊。)他在拉馬拉的獨奏會上,一個巴勒斯坦女孩告訴他:「you are the first thing I saw from Israel that is neither a tank or a soldier.」

2005年,在西班牙總理Zapatero同意核發巴勒斯坦團員西班牙護照,這場拉馬拉演奏會終於「快要」成真,最後只差以色列團員的「心理障礙」。

對許多以色列人來說,進入巴勒斯坦領土,根本是想都沒想過的事。沒有人想去送死,親友紛紛發出強烈警告。但在重重警備下,這場勞師動眾的演唱會終於還是登場了。演奏會結束,以巴雙方的團員相擁而泣,似乎,我們看到了和平的一絲絲可能。

演奏會隔年,以色列與黎巴嫩因為真主黨爆發戰爭。以巴和平進程也因為屯墾區問題幾乎停擺到現在。巴勒斯坦團員泰咪片尾那句「現在情況越來越糟」,像是黑色預言,讓悲觀者只能合手祈禱。

薩依德去世已經七年,巴倫波因垂垂老矣,「東西會議廳管弦樂團」何以為繼,下一場中東和平音樂會,會開在哪裡?

觀看影片預告: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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